朱長齡看張無忌臉色青一陣,紫一陣。
更兼手腳冰涼。
他立即運起一陽指內力,伸手按在了張無忌背心靈台穴上。
一股雄厚的內力隔衣傳送過去,一陽指內力至剛至陽,能夠剋製玄冥神掌的陰毒。
一刻鐘之後,張無忌臉上的青紫之色逐漸消散。
朱長齡見狀撤回內力,麵色深沉道:“這位小兄弟,你這寒疾甚是厲害,以老夫的功力隻能暫時壓製。”
張無忌見朱長齡為自己運功療傷,麵色發白,全身發顫。
頓時感動得五體投地。
他向朱長齡鞠躬行禮道:“老爺,無忌這是積年的陳疾,不礙事的。”
朱長齡忙道:“小兄弟,你怎可叫我老爺?
我癡長你幾歲,最多叫我一聲前輩就是了。”
張無忌見朱長齡冇把自己當做奴仆小廝,好生崇拜,心想:這纔是武林中真正的俠義之士。
他便欲向前再拜,朱長齡連忙攙扶道:“小兄弟身上有傷在身,何必行此大禮?”
說罷扶著張無忌送到自己房中養傷。
更有奴仆過來伺候湯藥。
密室之內,朱九真將張無忌如何被自己所養的惡犬咬傷,自己如何救他來朱家莊的事由說了一遍。
朱長齡聽完之後大喜道:“哈哈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武青嬰不解道:“這個張無忌身上莫非有什麼玄機?
值得朱伯伯如此看中?”
朱長齡答道:“嬰兒,你有所不知。
這一個張無忌乃是武當張翠山之子。”
“十幾年前,武當張翠山和魔教的殷素素爭奪屠龍刀失利,被金毛獅王謝遜所擒,到海外孤島定居十餘年。
而那屠龍刀也跟隨著謝遜流落到了海外孤島。
兩年前,那武當派的張翠山和魔教的殷素素從海外孤島返回中原。
在武當派掌門張三豐的百歲壽辰下,被各大門派逼問金毛獅王謝遜及屠龍刀的所在。
隻是冇想到那張翠山居然和謝遜結拜成為兄弟,無論各大門派如何逼問都不肯透露謝遜的行蹤。
各大門派彆無辦法,隻好拿著他的老婆殷素素作為突破口。
殷素素當初滅了龍門鏢局七十二口人,且間接致使武當弟子俞岱岩全身癱瘓。
張翠山被逼無奈,隻能自殺代償妻子罪責。
那殷素素也萬念俱灰,自儘隨丈夫而去。
而張無忌就是張翠山和殷素素所生之子。
隻是不知為何他竟然流浪到了崑崙山?”
武青嬰道:“朱伯伯,江湖人稱:武林至尊,寶刀屠龍,號令天下,莫敢不從。
如今屠龍寶刀己隨謝遜流落海外,那武林當中就隻有張無忌知道屠龍寶刀的下落。”
朱九真大喜道:“爹爹,那我們就可以逼問張無忌,讓他說出謝遜的下落,搶奪屠龍寶刀,稱霸武林指日可待了。”
說著,朱九真就要出去找張無忌。
朱長齡喝道:“九兒,你往哪裡去?”
朱九真答道:“自然是去找張無忌,把謝遜和屠龍刀的下落逼問出來。”
“站住!”
朱長齡怒道:“那張無忌如果不肯說呢?
你是不是還打算上刑?
你動動腦子想一想,那張翠山和殷素素至死都不肯說出謝遜和屠龍寶刀的下落,那張無忌肯說麼?”
轉頭看向衛壁:“壁兒,你可有啥好的計策?”
衛壁心想:張無忌寒毒入體,就剩一年壽命,舅父設計反而可以助他得到九陽真經,驅散寒毒。
而且我也有可能獲得九陽真經,基本是雙贏的局。
衛壁沉吟道:“為今之計,就隻有先獲取張無忌的信任,再徐徐圖之,不可操之過急。
而且也不能讓他瞭解我們知道他的身世,最好是讓他自己透露出來。”
朱長齡大喜道:“此計深得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