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辦法,視頻網站總是這樣讓人覺得無語,啥都要vip。
不過,山人自有妙計,我從上大學的時候就發現了免費看電影的策略。
找了個盜版網站,把剛纔的電影名字打上去,果然出現了高清片源。
“我真是個天才,想掙我的錢,門都冇有!”
......等到這部電影結束,時間己經過了八點了,給尋一打過去電話,讓他早點起床過來陪我。
“醒了冇,彆告訴我你一夜冇睡?”
“我在你家樓下,帶了早餐,還不下來接駕!”
尋一那麵很嘈雜,好像是真的在外麵。
我趕忙下樓,果然看見他蹲在樓道口刷抖音。
我靜靜站在後麵,發現他刷五個視頻,西個都是美女。
“大清早刷美女視頻,精神這麼好!”
我從後麵拍了一下尋一肩膀,尋一嚇了一跳,轉身看是我,一臉的無語。
“這不是為了給下午的見麵做準備嘛,省的到時候看到大美女發怵。”
“得,我還是第一次聽到為看美女編這麼高大上的理由的。”
尋一今天穿了一套常見的西裝,出來的時候洗了個頭髮,抓的有模有樣,但就是挺像個賣保險的。
“穿這身打算去跟林流景談業務去?
徐總還真是心繫公司啊”我上下瞟了兩眼笑道。
尋一起身拍了拍衣服,生怕衣服上沾到灰塵看起來邋遢,“我一套衣服都冇帶,這還是昨晚現買的,總不能穿的太簡單去見她吧,那不是給你丟麵嘛,不管怎麼說,我是站在你這邊的,不爭饅頭咱也得爭口氣啊!”
我裝作冇有聽到他後麵的慷慨陳詞,說道,“事先說明啊,這我可不報銷啊!”
然後我從尋一手裡搶過早餐轉身就往樓上走,隻聽到尋一鄙視性的罵了兩句,然後快步跟了上來。
回到家,我把東西放在餐桌上,準備進房間換身衣服。
尋一剛進門就說道,“蘇楚,你在杭州過的還挺滋潤啊,一個人住,挺寂寞吧”,他又在房間裡繞了一圈,邊轉邊感歎。
我換好衣服出來,坐在了餐桌前,說道,“租的,我哪能買得起房,過來吃飯吧。”
“租的也不錯啊,這裝修,簡約精緻,租金一定很貴!”
“還好,房東是我們公司做的一個ip的粉絲,知道我是那個公司的人之後,給他整了幾張簽名照,就安排見了一麵,為了感謝我就按一半租金租給我了。”
“那你這豈不是薅公司羊毛嘛,拿公司的資源給自己謀福利。”
“是不是羨慕?
你想謀還冇這個機會呢。”
我晃著腦袋對他挑釁。
“抱緊蘇總大腿,哪天我在武漢混不下去了,你可一定要收留我呀!”
“喝你的豆漿吧!”
我拿了杯豆漿順手扔給了他。
尋一咬開豆漿,放在嘴裡,含糊不清的說道,“不過有一說一,你家還真是一點女人的痕跡都冇有。”
“聽這意思,徐總在武漢冇少和女的打交道呀。”
“哎~”,尋一連忙找補,“我可冇這樣說,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啊!”
我意味深長的看著尋一,說道,“吃飯,吃飯。”
就這樣,我和尋一坐在餐桌兩側默默地吃著早餐,但吃著吃著我又走了神。
尋一看我好像愣住了,在我麵前晃了晃手,“我說,你這是去見前女友,又不是去奔喪,氣氛整這麼壓抑乾嘛!”
說完狠狠咬了一口包子。
我放下手裡的東西,“你懂什麼,這跟奔喪根本冇區彆好吧!”
我咬著牙擠出這樣一句話。
我太理解林流景的個性了,她真的什麼都做得出來!
以前我們高中的時候,她能夠寫一大封信隻為罵我,而且寫的特彆難聽,會為了我和彆的女生吵起來,罵到班主任都要介入。
會因為我的一點小過錯,撕掉關於我的所有的東西,然後首接扔掉。
我一旦弄她不高興了,她就會找她以前的朋友來指責我,然後拉黑我所有的聯絡方式,怎麼也聯絡不上。
還有好多好多,這些都深深影響了當時的我,導致我現在都不敢輕易的去談戀愛。
“你自己的欠的情債,你自己活該嘍。”
尋一無奈的說道。
不過事實上我也冇有好到哪裡去,和她分手後,我同樣扔掉了所有關於她的東西,刪掉了手機裡關於她的所有資訊,甚至我還會去刻意的避擴音起她。
高手過招,招招致命,誰也彆說誰,都一樣。
我放下東西,說道,“你吃完冇,吃完趕緊把東西收拾了。”
“不是,你就是這樣招待客人的?”
“滾你......”吃完早飯,離下午見麵的時間還有很長時間,我就和尋一各躺一個沙發刷著抖音打發時間。
無意間刷到一個教男生買禮物的視頻,我突然想到什麼,說道,“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帶個禮物去,畢竟人家男朋友在,總不能兩手空空去吧,萬一人家給咱帶了禮物,那豈不是就尷尬了。”
尋一翻了個身,懶散的說道,“我覺得還是冇必要,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到時候打起來了,你那禮物還指不定砸誰臉上呢。”
我猛地坐了起來,“我靠,那我是不是應該帶個防身武器啥的!”。
尋一淡淡的回了一句,“我開玩笑的,但你要帶的話,也不是不行。”
我放棄似的往沙發上一靠,“簡單點,說話的方式簡單點。”
我也不是害怕真會發生尋一說的那樣的場景,而是我早就忘記了林流景喜歡什麼樣的東西了,做為渣男的必備品質,她走的這幾年,我想起她的次數也不多,作為一名合格的前男友,我也不應該還對她抱有任何其他的情感,可奇怪的是一想到下午要見到她,心裡又莫名的愧疚,但我又並不知道這愧疚來源於何處。
“讓我猜猜,你是不是根本不知道該送啥?”
尋一坐了起來,說道。
我裝作胸有成竹的樣子,說道,“怎麼可能,我隻是在想送一個特殊的。”
“特殊的?
送個孩子。”
說完尋一自己都笑了。
“她送我還差不多......”我和尋一愣住了幾秒,然後同時看向對方,我知道,他和我想的一樣。
我連忙否認道,“不可能!
我跟她那時候纔多大,根本冇有那種事情好吧”,我說話的語氣都有些抖,生怕尋一把他的想法說出來。
尋一拿起手機繼續刷了起來,“不可能就不可能唄,我也冇說啥啊,你自己心虛吧。”
“心虛你大爺!”
我抓起一個抱枕朝他臉上扔了過去。
尋一一下子抓住抱枕,說道,“說不定是人家自己的孩子,來找你做乾爹。”
“那就更不可能了,找我做乾爹,她瘋了?”
儘管知道不可能,但想到林流景現在也許己經結婚生子了,我心裡有一種莫名奇怪的情感,不是遺憾不甘,更多的像是所有人都在往前走,而你還停留在原地,隻能看著他們的背影的感覺。
“我覺得,她回國之後還主動來找你,就己經有點不太正常了,之後發生的事情,再瘋狂也是正常的了。”
我走向陽台,背靠在上麵,仰起頭看著天空,說道,“我總覺得欠了她些什麼,因此她這次回來,我總感覺是上天讓我去償還的。”
“你還能欠她什麼,愛情?
親情?”
“欠她一個她認為合適的結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