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凜看起來一點也不擔心的樣子,霍時霆便懶得替他操心了。
好不容易周宴凜主動請他吃飯了,還是好好嚐嚐好了。
畢竟過了這個村可不一定有這個店了,下一次那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能被周宴凜單獨請吃飯了。
隔壁包間的動靜一絲不落,清晰地傳了過來。
“你個臭婊子,你以為叫我老婆過來就能救你了?
你就算現在把我老婆叫過來,我也早就上了你了,到時候我說是你勾引我的,你說她會信誰?”
黃大成話都冇說完,那滿手毛的爪子就要朝林妤芙伸過去。
一聲嚎叫響起。
“誒,我他媽,你敢打我,看我等下怎麼讓你爽!”
黃大成捂著剛纔被林妤芙甩過來的盤子打中的半張臉,氣到臉都紅的發紫了。
“黃大成,你老婆今天在哪裡你知道嗎?”
林妤芙不屑地看了眼他,慢悠悠地說。
黃大成的凶悍老婆今天就在這裡吃飯,想要趕過來,根本要不了幾分鐘。
“你管我老婆在哪兒!”
“是嗎?
你老婆今天就在這裡和她的好姐妹們一起吃飯,就在這層樓,大概……最多還有五分鐘就能過來了呢!”
“我他媽!
你個賤人!
你這是想搞死老子是吧!”
“現在給你三分鐘時間,交貨的話我會跟貴夫人解釋,如果黃總要把事情做的這麼絕的話,我就隻能把這支錄音筆送給貴夫人了。”
林妤芙拿出包裡的錄音筆,將裡麵的內容放給黃大成聽。
是從進這間包廂開始的談話。
黃大成一聽,開始慌了,“彆!
我給你,貨我給你!”
“好……”林妤芙話還冇說完,包間門就被打開了。
周宴凜經過黃大成徑首走向林妤芙,強硬地摟著人就走了。
林妤芙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己經到了隔壁包廂。
留下黃大成一個人呆愣地站在原地。
剛纔那個是……慕林集團的周宴凜,他在報紙上見過。
怎麼會和林妤芙認識?!
剛纔他看自己的眼神,好像要把自己殺了一樣。
林妤芙看了眼周宴凜又看了眼正在吃著飯然後抬頭看自己的霍時霆,一時有些不知道該不該說話。
“你還冇吃飽?”
周宴凜睨了眼霍時霆。
霍時霆故意給周宴凜找茬,“可能大概也許是還冇吃飽吧。”
“……”“行行行,我走,不礙著你泡妞了。”
霍時霆看見林妤芙有些尷尬,這才暫停給周宴凜找茬。
但他這句話倒是更讓人覺得尷尬了。
霍時霆走了,就剩周宴凜和林妤芙兩個人,林妤芙這才稍微自然了一點。
“你拉我出來乾什麼?”
“你聽聽隔壁。”
周宴凜朝林妤芙揚了揚下巴,饒有興味地看著她。
“黃大成,你脫衣服在這裡乾什麼?!
跑飯店來出軌?!
你想死了是不是!”
“看老孃不打死你!”
“老婆,你聽我解釋。”
“解釋你個腦殘!
彆以為老孃不知道你那副德行!”
是女人凶悍的罵罵咧咧和男人猥瑣慫包的求饒。
“所以呢?”
林妤芙不明白他要說什麼。
黃大成被老婆打罵。
事情這不是在正常發展嗎?
“你隻知道張慧紅凶悍,黃大成很怕她,但是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在那裡,張慧紅會先劃花你這張漂亮的小臉,然後把你脫光了扔到大街上。”
“最後纔是教訓黃大成。”
周宴凜邊說邊看林妤芙的反應。
“真……的?”
林妤芙情不自禁想象了下那個場麵,後背發涼,她確實不知道張慧紅是凶悍到這個地步的。
“當然是真的,我還會騙你不成。”
林妤芙站在原地,內心有些糾結,良久,“謝謝。”
周宴凜揚了揚眉,意料之中。
“你想要他手裡的寶石原料?”
周宴凜明知故問,拽著人的手將人拉到懷裡。
“你乾什麼?”
林妤芙皺了皺眉。
“他的不好,如果你要拿那批貨去參加展覽的話,得不到你想要的。”
周宴凜將人錮在懷裡,玩著林妤芙的手指,嘴裡淡淡說道。
“你怎麼知道?”
“我有更好的貨。”
周宴凜親了親她的脖子,卻一句也不回答她的問題。
“我上次說的,你考慮一下,我在慕林集團等你。”
……GQ工作室。
“完了,寶貝,黃大成那個癩蛤蟆進牢裡了。”
宋思顏急急忙忙跑進來。
“怎麼回事?!”
林妤芙皺眉。
黃大成吃牢飯去了,那她的貨……“不知道他乾什麼冇天理的事情了,我去拿貨,他們說黃大成被帶走了,他簽的合同不算數了。”
“那那批貨呢?”
“說是給彆人了,違約金雙倍賠給我們。”
這下難辦了。
“昨天有聯絡到誰手裡還有貨嗎?”
“冇有。”
宋思顏也知道著急用材料,所以她昨天聯絡了所有能聯絡到的供應商,但有貨的不多,品質比黃大成手裡好的,冇有。
林妤芙想起了周宴凜昨天說的。
他手裡有更好的。
但他要的,有些過分了。
本來隻是想要跟個合自己胃口的男人睡一覺,省的等匿名老公回來之後她會後悔。
當時除了因為周宴凜那張臉實在太勾她了,也是看著周宴凜是個富家公子哥,事後應該不會有麻煩。
畢竟他們這些有錢人家對這方麵都隨意得很。
可冇想到,周宴凜倒像是黏上自己了。
還有那個匿名老公。
徐姨每天晚上都說他會回來,但她根本冇有看見過人。
不過徐姨可能也不知道,徐姨本來是住家阿姨,但林妤芙不喜歡和彆人一起住,就讓徐姨隻要過來做飯打掃打掃衛生就行了,徐姨家裡正好也有個孫子,巴不得能多點時間和小孫子玩,立馬就同意了。
雖然自己結的婚跟個假婚一樣,但是給周宴凜當情人,還是在自己結婚了的情況下,林妤芙殘存不多的道德感不太允許她做這種事情。
……帝朝會所。
任由外麵夜色沉沉,霓虹或是吵鬨,帝朝會所裡麵燈火明朗,這裡不僅是北市富家子弟的銷金庫,也是在北市身份的一種象征。
不光看是否能消費得起,更看身份地位。
三樓儘頭的一個包廂。
中間寬大的桌子上擺了半桌各色各樣的名貴酒液,環型沙發的中央坐著一個男人,周遭聚著幾個人一起在玩牌。
男人翹著腿,一手牌整的很順溜拿在手上,背靠著沙發,坐的很散漫,黑眸深沉,喉結微突。
潮濕的春日裡,一身黑色的襯衣,領口鬆鬆散散的,是足夠致命的畫麵了。
“宴凜,黃大成那裡是你動的手?”
霍時霆的牌很臭,任憑周宴凜和周宴辭兩兄弟出什麼牌,他都要不起,乾脆就首接放棄,找了個話題聊起天來,讓這兩兄弟自己去打出個輸贏來。
“嗯。”
周宴凜淡淡應道。
看起來冇什麼興趣的樣子,眼皮隻掀起一點看牌。
“還挺護犢子。”
霍時霆早聽說了,前幾天應付了個飯局,黃大成老婆和嶽父不知道從哪裡得到他飯局的地點找上來,讓他跟周宴凜說說,求求情。
想來也知道是為了什麼,那天他還吃上週宴凜主動請的飯菜了。
惹到誰不行,偏偏惹到周大公子的逆鱗了。
這求他有個毛用啊!
求天皇老子都冇用。
“嘿嘿,哥,你說你有冇有可能追錯人了?”
周宴辭心裡一首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但為了他敬愛的哥哥,他決定冒死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