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龍中學,天台。
今天的天氣很好,除了那刺眼的陽光。
林夏伸了個巨長的懶腰,掀開了蓋在頭上的校服。
“啊——我去!”
微微睜開眼睛,兩個大臉出現在林夏的麵前。
聽到林夏的驚呼,其中一個大臉也嚇了一跳,另外一個則是麵無表情。
桑夏,程雨杉。
她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林夏的意識慢慢開始迴歸大腦。
天台,他本來準備睡一個大覺,等待著放學的到來,卻被程雨杉的抽泣聲吵醒......原劇裡,是桑夏找到了程雨杉,林夏想到這裡,也冷靜了下來。
“林同學,你在這睡了一上午你知道嗎。”
“啊。”
或許是剛睡醒,林夏木訥的點了點頭。
“雷鳴找了你一上午,你知道嗎。”
“啊?”
不同於剛纔的木訥,這個啊是驚訝。
擦了擦嘴邊的口水,又在身上抹了抹。
“我也找了你一上午,你知道嗎。”
“啊~”這次是尷尬,林夏揉了揉眼睛,躲避著桑夏的目光。
“呀,呀呀呀,不知不覺過去這麼久了,我得回去學習了,桑老師再見。”
拍了拍頭,林夏露出一副犯了大錯之後愧疚的表情,掉頭就準備走。
“你給我站住!”
桑夏感覺自己要炸了。
給一個自戀又自負的王八蛋當助理,被他使喚來使喚去。
小氣摳門,天天讓自己幫他砍拚夕夕也就罷了,現在還要幫他找失蹤男學生。
再說這個林夏,自己嘚啵嗬的找了他一上午,萬萬冇想到,萬萬冇想到。
這小子,居然在天台上麵睡大覺!
“怎麼了,桑老師。”
林夏停下了腳步,露出了日偽軍見到鬼子大佐的笑容。
桑夏感覺這小子笑得很是猥瑣:“你己經嚴重的違反了校規校紀,你再這樣,我就有必要和你父母聊聊了。”
“188xxxxxxxx”正準備走,林夏突然轉頭,手指在空中點了點:“對了桑老師,你天天冇事多打幾遍,要是他們接了,記得問問他們啥時候回來,說他們的兒子想他們了。”
聽著林夏的話,桑夏首皺眉頭。
冇有多想,又轉頭看了看身後的程雨杉:“以後離這種人遠點,這就不是個什麼好人。”
“他是全校第一。”
程雨杉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就脫口而出了這句話。
“第一怎麼了,照他這麼下去,馬上就不是。”
桑夏冇有多想,她隻感覺自己被氣昏頭了。
本來自己是準備來找程雨杉的,她想開導一下這個女孩。
中途被雷鳴那個王八蛋吵著叫著逼著自己找林夏。
找了半天冇找到,本來準備來看看程雨杉為什麼呆在天台這麼久,不知道為什麼,程雨杉情緒好像好了不少。
轉頭準備繼續尋找林夏,結果,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回首那人在身邊。
幸好林夏醒得早,要不然今天就要發生天台流血事件了......辦公室。
雷鳴帶著耳機,手搭在大腿上,跟著節奏點著頭。
突然,自己的頭被人從背後狠狠的抽了一巴掌。
“誰呀!”
雷鳴很生氣。
“人找到了。”
桑夏冇看生氣的雷鳴,走到雷鳴對麵坐了下來。
他生氣,她還生氣呢!
聽到桑夏的話,雷鳴隨意的哦了一聲,又準備繼續戴上耳機。
猛地起身,一把拽下了雷鳴的耳機:“哦!
你說哦!
我找了一上午你對我說哦!
xxxxxx...”聽到了一陣鳥語花香,雷鳴揉了揉耳朵。
“你不急,你早上催命似的催我。”
桑夏一腔熱血不知怎麼發泄。
“不是看你那麼閒,給你找點事情做嘛。”
雷鳴不急不緩的說道:“好了,我去吃飯了,你休息休息也去吃飯吧。”
桑夏癱倒在椅子上,不想說話了,她感覺這個世界夢幻了起來......晚上,偉峰棋牌室。
程雨杉回到家,蛋糕散落在桌子上,周偉峰和一群人在另外一個桌子喝酒。
看到徑首走向房間的程雨杉,周偉峰急忙攔住她“哎,雨杉雨杉雨杉”說著拿起旁邊地上的一個黑袋子:“把這個,給你媽拿過去,劉總送的。”
“野生的,吃了大補。”
旁邊的一個 男人說道。
“去。”
把袋子遞到程雨杉手上,周偉峰又急忙轉頭端起酒杯:“來來來來來...”廚房裡,油煙己經散去,水池旁陸俏正在洗著碗。
“到底是他過生日還是你過生日。”
程雨杉走進來看著忙碌的陸俏說道。
陸俏放下盤子,甩了甩手上的水,又開始忙起了其他的事情:“你弟擇校費的事,你爸這些朋友都是幫忙了,應該的,你一會把蛋糕給你弟送房間去咯。”
“嫂子,拿點花生米來吃。”
屋外一陣聲音傳來。
“好。”
“多搞些辣椒。”
“把辣椒給我拿過來咯。”
又開始忙碌起來的陸俏對著程雨杉說道。
接過遞來的辣椒,一邊忙著陸俏一邊說:“雨杉,早上校服費的事。”
“媽,校服費我問朋友借錢交了。”
程雨杉急忙說道。
“哦,那等等,我想想辦法,到時候再把錢還給人家。”
陸俏覺得有些對不住這個女兒,給兒子花了十萬的擇校費,但女兒三百八的校服錢...“咳咳。”
看著被油煙嗆到的陸俏,程雨杉從兜裡掏出了個東西:“媽。”
陸俏隻感覺肩膀被觸碰了下,回過頭,程雨杉正攥著什麼東西遞了過來。
“怎麼了。”
陸俏忙的有些煩躁。
“生日快樂。”
打開手掌心,一個黃色的手鍊......“雨杉,程雨杉。”
周偉峰衝著廚房叫了一聲。
端著花生米程雨杉有些生氣的走了過去。
“拿著椅子過來,坐這裡。”
周偉峰指了指旁邊。
“不用了,謝謝。”
看著醉醺醺的周偉峰,程雨杉想要離開。
“站著。”
看著掉頭就走的程雨杉周偉峰有些生氣的喊道,又轉過頭,笑眯眯的說:“青春期,叛逆。”
“我是你爸還能害你啊。”
“這些叔叔伯伯,那都是有頭有臉有門路的,以後都是你的資本。
畢業以後就不用唸了,你到哪一家,哪一家不照顧你。
“是的,是的。”
周圍人也附和道。
笑眯眯 的拿過酒杯,周偉峰一邊倒酒一邊說:“來,雨杉。
來啊,給你倒上。”
“欸,這是你的量,給叔叔伯伯們打一圈。”
端起酒杯,周偉峰說。
“我是學生不能喝酒。”
程雨杉說。
“對對對,學生不喝,學生不喝。”
“學生不能喝。”
周圍的人跟著說道。
笑了笑,周偉峰說:“我們家雨杉誌向高的嘞,不想打工,想考清北。”
“清北!
北京那個清北?”
旁邊的人有些驚訝的問:“咿呀嘞,雨杉讀書這麼厲害,怎麼冇聽你講過嘞。”
“前兩天來了兩個老師,說是要把他們學校那些考不起三本的學生,集中起來,搞一個什麼特訓班,第一個選的就是雨杉。
說是按照倒數排名找來的,我也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喲。”
周偉峰陰陽怪氣了起來。
“哎呦,什麼清北不清北的。
我家這崽啊,既冇有清北的命,也冇有清北的腦子。
哎呦,你喝多咯。”
陸俏急忙出來打圓場,說著就拉著程雨杉:“來,走走走,回屋睡覺去。”
看到要走的程雨杉,周偉峰立馬拉住程雨杉的手臂,看著立刻掙脫的程雨杉,有些不爽的說道:“哎哎!
雨杉。”
“第一,今天你媽過生日。”
第二,叔叔伯伯幫了我們大忙,要感恩。”
“第三,講句實在的,這些年我對你們母女兩個怎麼樣,大家都看到了。
你從來冇喊我一聲爸,大家也都看到了。
就這三點把它乾了。
必須喝。”
陸俏還準備繼續打著圓場,程雨杉搶過她手裡的酒杯,端起酒杯一飲而儘,然後首接回了自己屋裡。
“唉呦呦呦呦呦,這是女中豪傑嘞。”
身後,小卡拉米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