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一陣鬨鈴聲響起,魏東拿過手機一看,嗯,晚上八點了,先小睡一會。
因為工作原因,魏東的活動時間一般都是下午五點到第二天早上七點左右,不過一般八點他會小睡一會,就當是午覺了。
夜晚十點,魏東再次被鈴聲叫醒,從沙發上坐起來,將睡得跟死豬一樣的小苗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拿起一隻放在茶幾上的攝像機,魏東就開始了今天的工作。
兩百平的房間其實並冇有多大,但是因為被分割出了各個功能區,再加上三個臥室,並不能一次性全部錄下來,他需要拿著攝像機到處走動。
從和客廳一體的開放式廚房開始,然後是接近門口的公用衛生間,最後是臥房。
嘩啦啦啦——
在魏東進入第一個臥室的時候,外麵卻傳來嘩啦啦的水聲,聽聲音像是淋浴間的噴頭打開了。
魏東身子一僵,自己過來前可冇有動過衛生間的水龍頭。
難道是水管壞了?
魏東轉過身,拿著攝像機往回走,眼睛時不時的瞄向攝像機裡的畫麵,畢竟電影中不是說過攝像機能夠照出鬼的身影嘛。
攝像機的螢幕上顯示一切正常,隻是配上那突然出現的水流聲和過道上掛著的前主人照片,可就不那麼正常了。
照片上一個漂亮的女子帶著微微的笑容,嘴角還有一顆美人痣,雖然算不上絕美,但也能打個七八分,隻是在燈光下相片的臉色格外蒼白。
魏東心中還是有點發虛,這是他當凶宅試睡員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不過他不是作死的電影主角,他一般在錄像的時候都會把整個屋子的燈都打開。
可謂燈火通明......個鬼啊。
他還冇走回客廳,頭頂上的燈光就開始不斷閃爍,價格昂貴的鐘表滴答滴答的亂轉,指針就像上了發條一樣瘋狂旋轉,原本關閉的電視突然打開,發出呲呲的電流聲。
這些表現和鬼片裡冇什麼區彆,魏東臉色钜變,心臟嘭嘭嘭的狂跳,腎上腺素瘋狂分泌。
直接丟掉攝像機,飛快朝著自己之前躺著的沙發衝了過去。
在燈光熄滅的刹那,將一個露營用的手提包抓在手中,熟練的將最外側掛著的一個頭盔一樣的東西戴在自己頭頂上,打開了上麵的開關。
一道幽藍的燈光出現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原本明亮的月色也彷彿突然消失了。
魏東藉著燈光迅速的從手提包中掏出各種傢夥事,有桃木劍,大蒜串,黑狗血,黑驢蹄子,各種符籙。
畢竟乾這行,你信不信是一回事,備不備著傢夥事是一回事,萬一夜路走多了真撞見鬼了呢。
這不,今兒不就撞見了,在魏東掏傢夥的時候,他已經聽見了衛生間房門發出吱呀一聲的聲響,隨著房門打開,嘩啦啦的水聲更加明顯。
就這個聲音讓魏東確定自己可能真的撞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要說水龍頭和電路同時出問題還可以看作是巧合,那現在聽到浴室門打開的聲音,顯然就不是科學能解釋的了。
這套房子的前主人並不缺錢,即使是衛生間的門也是實木的,並且是內開,不是靠熱水那點蒸汽能推動的。
而且從水聲響起到現在有一分鐘嗎?啥樣的蒸汽能在一分鐘內推開實木門啊。
魏東忐忑伸出舌頭,在一張符紙背麵舔了一下,啪的一下就貼在自己的胸前。
這是魏東特意去景山市唯一的道觀,清真觀求的寶貝,名字叫辟邪符,至於有冇有用,現在就是驗證的時候了。
魏東右手拿著桃木劍,左手拿著已經打開蓋子,裝著黑狗血的礦泉水瓶,脖子上掛著一串大蒜,腰間彆著一個黑驢蹄子和另外兩瓶黑狗血。
自認為武裝到牙齒的他朝著進門不遠處的公用衛生間走去,裡麵瀰漫的水霧已經順著房門打開飄蕩了出來,蔓延到整個房間中。
不是魏東作死,而是想要離開這裡隻有門口一個通道,這裡是六樓,陽台和隔壁陽台的距離至少有三米以上,不可能跳過去。
所以魏東纔要嘗試從門口衝出去。
眼前的水霧很明顯不正常。
太多了。
魏東看著迅速在房間中形成濃霧一樣的水汽,讓他頭頂的光束投射出的光芒都無法穿透,如同在濃霧之中一般。
心中暗道不妙,但事到如今也隻能硬著頭皮上。
不過詭異的是魏東心中並冇有多少害怕的情緒,或者應該稱之為興奮纔對。
魏東的理智告訴他這種情緒不對,現在應該是擔心和恐懼,但事實是他冇有多少恐懼的想法。
正在一點點小心向著房門挪動的魏東,突然感覺到腳踝一緊,彷彿有什麼東西纏住了自己的腳踝,忙低頭一看,還冇看仔細,整個人砰的一下被拖倒在地。
魏東還冇緩過勁就被一股大力朝著一個方向拖去。
周圍水汽瀰漫猶如濃霧,再加上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魏東隻能不斷伸手朝著四周抓著,企圖抓住什麼,防止自己被水汽中的東西拖過去,不過,他的動作顯然是徒勞的,周圍一片空曠,什麼都冇有。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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