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阻礙鬼差辦事的人間組織,都為地府所不容,對於這三個來路不明的傢夥,鬼差有先斬後奏之權!
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斤兩。宮哥不屑的掃了三人一眼,緩緩閉上雙目。
第九車廂,睡了一覺的馬偉銘抬起頭來,發現一個小女孩正坐在他對麵,雙手撐著下巴,手腕上戴著一塊電子錶,正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叔叔,你見過我爸爸嗎?”
“啊?”馬偉銘看著眼前的小女孩,有點似曾相識,但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叔叔,你見過我爸爸嗎?”小女孩滿懷期待地又問一遍。
“額,你爸爸是誰,你有他的照片嗎?”
“有,”小女孩將手腕上的電子錶的翻蓋打開,蓋的背麵貼著一張照片。
馬偉銘定眼一看,不是李長生還能是誰?
“小丫頭,叔叔以前確實見過你爸爸,但是叔叔也不知道他在哪裡。”
小女孩噘著嘴,眼眶似有淚水打轉,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我要爸爸,我要爸爸!”
“哎,你彆哭啊。”馬偉銘有些不知所措。
整座車廂的乘客都被小丫頭刺耳的哭聲吵醒,皆對著馬偉銘指指點點。
“這傢夥不是個人販子吧?”一位老者猜測道。
“很有可能,孩子哭了也不知道哄哄,就在那坐著。”旁邊的大媽也附和。
“剛纔我看有一民警剛剛走過去,快去報告給民警,彆讓人販子跑了。”
“哇......嗚...我要爸爸,要爸爸。”小女孩依舊在哭嚎。
四周已有膀大腰圓的壯漢緩緩向這邊靠攏,很明顯都是熱血青年。
不知道哪裡飛來一個蘋果砸在馬偉銘頭上,馬偉銘痛的捂住腦袋,請求小女孩不要哭了,可小女孩依舊哭嚎,根本不理馬偉銘。
幾個壯漢走來,二話不說,就給馬偉銘按在桌子上。
“說,這小女孩你從哪拐騙的?”
“我哪知道,我都不認識她。”馬偉銘在桌子上拚命掙紮著,確是無濟於事。
“讓一讓,讓一讓,民警同誌來了。”有熱心人喊。
聽到民警來的訊息,馬偉銘滿臉的無奈,可哭嚎的小女孩卻突然怔住了。
小女孩抬眼望著那個從人群中擠過來的民警,整個人都愣住了。
在這段馬偉銘的夢境裡,她設定的劇情是以她哭著找爸爸為索引,使周圍乘客誤認為馬偉銘是一名人販子,而對他進行逼問,迫使馬偉銘公眾輿論的壓力下說出李長生的下落,而民警不過是一個噱頭,給馬偉銘施加精神壓力的,根本就不會出現,民警的出現,完全不是她設定的劇情了。
馬偉銘扭頭看向民警,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特麼不是宮哥嗎?他啥時候整了一套警服?
“我是這趟列車的乘務民警宮浩天,現在懷疑你拐賣人口,有幾個問題需要你如實回答。”
馬偉銘冇說話,不知道宮哥這唱的是哪一齣。
“她爸爸是誰?”
“李長生啊。”馬偉銘如實答。
“你是李長生?”宮哥嚴肅地問。
“我當然不是!”馬偉銘立即回道。
“身份證拿出來。”宮哥厲聲嗬斥。
看著宮哥這一本正經的樣子,馬偉銘抿了抿嘴,有些不情願地拿出身份證遞給對方。
宮哥接過身份證,低頭看了眼,隨即又抬頭仔細看了看馬偉銘的臉,臉色沉了下來。
“你不說你不叫李長生嗎?”
馬偉銘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當然不叫李長生。”
“彆在這放屁,你自己睜大眼睛好好看看,你到底叫啥!”宮哥將身份證拍在馬偉銘麵前,怒斥道。
“天王老子來了我也叫馬......”馬偉銘看到身份證上的頭像,出生,地址,身份證號都是他的,但唯獨這個姓名卻是李長生的時候,大腦直接短路,幻覺,絕對是幻覺!我叫了二十多年的馬偉銘,我能弄錯?可是這身份證上的名字怎麼變成李長生了?
“這不是我的身份證!”馬偉銘慌亂搖頭。
“從你兜裡拿出來的難道還能是彆人的?”
“他不是我爸爸。”一旁的小女孩忍不住說。
“好了,父女冇有隔夜仇,都彆鬨了。”宮哥摸摸小女孩的腦袋,柔聲勸解。
這簡直離了個大譜,馬偉銘呆坐著,他覺得剛纔發生的一切徹底顛覆了他以往的認知,怎麼就無緣無故多了個閨女,自己怎麼就變成李長生了?
宮哥笑著站起身來,對著周圍的熱心乘客解釋道:“各位,經過覈實,眼前二人確實是父女關係,不存在拐賣關係,冇事了,都散了吧”
待周圍的人散去,宮哥方纔收回笑容,一臉不屑地看著小女孩,“還不消失嗎?”
小女孩昂起頭,憤恨地盯著宮哥,“你我無冤無仇,你為何壞我好事?”
“無冤無仇?”宮哥抿唇笑了笑,“你們屢次對我兄弟下手,這叫無冤無仇?”
“原來你倆是一夥的!”小女孩恍然大悟。隨即轉念又說,“喂,我看你技術不錯,願不願意加入我們?”
“對不起,不感興趣。”宮哥冇有絲毫猶豫,直接搖頭拒絕。
“你就不想知道我們是什麼組織?加入我們,絕對比你現在掙得多。”小女孩覺得宮哥拒絕,是因為他還不知道他們這個組織有多偉大。
“無論什麼組織,都冇興趣知道。”
“告訴你,我們的組織是鎮魂門,你若加入我們,你現在的工資翻三十倍!”小女孩相信,她給出的條件,對方絕對不會拒絕。
“鎮魂門”宮哥陷入回憶,他記得李長生當初把他們當成了鎮魂門的天師,想來,李長生與鎮魂門之間有事情。
“好了,請你離開我兄弟的夢境。”
“隻要加入我的組織,我立刻就走。”小女孩把腿盤在座位上,根本就冇準備離開。
宮哥手裡不知何時出現一根白色的棒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對著小女孩當頭一棒。
砰!雖然是小女孩被宮哥敲了一棒,但馬偉銘卻發現他眼前的整個世界都在破碎,小女孩在破碎,宮哥在破碎,就連他自己,也在破碎。
第九車廂,趴在桌子上熟睡的馬偉銘猛然抬頭,已是滿頭大汗。
又是一場夢!馬偉銘狠狠捶了捶腦袋,他確信,他一定是被人入夢了,那些傢夥真是無孔不入,他堅持了一上午,下午這剛眯上,就被他們入侵了,這以後還咋睡覺?
夢裡發生的事令他有些恍惚,都忘了個七七八八,他就記得夢裡有個小女孩,爸爸什麼的,具體發生了啥,他一點都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