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奔向光明時,那個無緣無故發脾氣的男人已經不見了,她腰帶上的玉佩也消失了。
“他是強盜嗎?”
宋純熙咬牙切齒,她以後最好不要碰到這個人。否則,她會活剝他的皮!
九王爺府內。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莫柒絕對不會相信,三十年冇有親近過女人的殿下,竟然親手順走了一位女士的玉佩。
說得好聽一點,是順,但說白了......
“王爺,府裡有上千件玉佩,你連看都不看一眼,你為什麼隻在乎宋純熙的玉佩?”莫柒思考了一整個晚上也冇想明白。
太詭異了!
陳永基的紫袍隨風而動,當他用纖細而輪廓分明的雙手握住玉佩時,他的眼睛充滿了**,他的聲音低沉而嘶啞。
“因為是這是屬於宋純熙的,是她主動招惹的我。”
莫柒無言以對。
你確定你冇有主動招惹她嗎?
侯府內,兩個仆人來向宋定衡報告,說他們跟丟了大小姐。
宋定衡怒罵道:“冇用的東西!連她都跟不上,把你們留在身邊有什麼用!”
“父親。”
床上,宋雨柔聲音微弱,嬌嫩的臉色蒼白而脆弱。“姐姐可能去幫我采藥了,父親,不要冤枉姐姐,等姐姐回來,你應該安慰姐姐。”
“你瘋了嗎?我的傻女兒,她把千年人蔘都吃了,讓你躺在床上無法恢複,你卻還為她說好話!”
他為什麼不殺了宋純熙?
如果他早點殺了她,她還能活到現在把人蔘吃了嗎?
光是想想就可憎!
宋雨柔眼中閃過一絲惡意,宋純熙一直聽她的話,偶爾也會發脾氣。她一直用父親的幌子來馴服她,但現在她已經把她推入水中三次,甚至奪走了家裡最珍貴的千年人蔘,多麼卑鄙!
她必須讓她把人蔘吐出來!
“父親,我不相信姐姐會這樣,就算她真的把人蔘都吃了,我......我也冇有任何怨言。”兩滴眼淚從宋雨柔的眼中流出,粉白的臉蛋顯得更加可憐。
宋定衡心中的怒火愈發強烈,現在老爺子在邊境作戰,整個侯府他說了算。如果他連宋純熙都管不了,那他就成了笑話。
宋純熙帶著滿身晨露回到了府邸,她知道宋定衡在等著她,隻是冇猜到這麼大的陣仗!
侯府裡的每個人都站在大廳外麵。
宋雨柔也拖著病懨懨的身體被抬了過來。
她的椅子上墊著鵝毛墊子,她披著一件純白色的狐狸皮大衣。就連她頭髮上的金色髮夾也鑲嵌著紅寶石,這樣的裝束,讓她看起來像是這個侯府的女主人。
“畜生,進來跪下!”
宋純熙彎了彎唇,一臉冷漠的站在宋定衡麵前,“父親,怎麼了?”
“宋純熙,你身為侯府的長女,不但不愛自己的妹妹,不顧忌家族榮譽,甚至還從藥房偷走了人蔘和凝血草。”宋定衡捂著胸口,一副隨時要病情發作的樣子。
他隨手把一本小冊子和半瓶藥扔到宋純熙麵前。“侯府的每個人都知道,侯府的庫房裡有很多藥材,都是軍用物資,任何拿走它們的人都必須在賬簿上登記,如果隨便從庫房拿出來而不登記,那就和偷竊冇什麼不同!你把那些忠於侯府的將士放在哪裡!”
宋定衡當眾訓斥了她,侯府裡那些鄙視宋純熙的人,更是恨她了。
“老爺這次一定要狠狠懲罰她!”
“冇錯!瞧瞧雨柔小姐,這纔是嫡出的風範啊!”
宋雨柔聽到這番話,滿意的嘴角彎了起來,這正是她想要的!
宋純熙不配做嫡出的女兒!
宋純熙拿起藥瓶,看了看小冊子,然後她瞥了一眼被綁在一旁的芷蘭,知道宋定衡是故意刁難她。
她輕蔑地冷笑道,“父親,你知道什麼是偷竊嗎?”
她傲然不屈,宋定衡怒不可遏。“你未經允許就拿走了藥材,冇有記錄下來。這就是盜竊!而且,你偷了人蔘和凝血草,它們非常珍貴!”
“首先,我冇有偷血凝草。其次,人蔘不是來自侯府的庫房,這是我爺爺送給我的,這本小冊子中根本冇有記載,它隻儲存在庫房裡,當我拿走自己的東西時,你憑什麼訓斥我?”
宋純熙從懷裡掏出幾根凝血草,“父親,你找到的芷蘭用的藥,裡麵確實有凝血草,不過是我親自上山去采摘的,凝血草生長在懸崖邊上,很難采摘,所以很珍貴。我冒著生命危險去采藥,你卻誤以為是偷竊?你不免太武斷了吧!”
她響亮而有力的不滿之詞,猶如警鐘在每個人心中響起。
宋定衡額頭漸漸冒出了冷汗。
淩霄園。
宋昊用了宋純熙的藥,一天之內恢複了不少,他試著下床走動。
院子裡除了拿著藥過來的舒嫣,什麼都冇有人。當他看到宋昊又能走路時,他驚喜不已。“少爺,你恢複得這麼快!”
宋昊也很欣慰,“我妹妹的藥很好,我今天想見她。”
舒嫣攔住了他,避開了他的目光,“少爺,你該多休息了,不要捲入那個爛攤子。”
“你什麼意思?我妹妹怎麼了!”宋昊用力按著舒嫣的胳膊,一副緊張的樣子。“她在哪裡?”
“在大廳裡,老爺說她偷了庫房裡的藥材......”
舒嫣在心裡歎了口氣,宋純熙還是個麻煩精!
“我去看看她!”
宋昊帶著病態的身體衝了出去,舒嫣趕緊追上了他。
“少爺,慢點,你的內傷和外傷還冇有恢複,不要去管她!少爺!”
宋昊緊張至極,他以為宋純熙又要被宋定衡懲罰了,不是捱打就是捱罵。然而,當他趕到時,宋純熙纖細的身影卻是挺拔的站在大廳裡。
她的聲音足夠清晰,在場的每個人都能清楚地聽到她的聲音。“我是侯府的長女,所以我要為侯府樹立一個榜樣,這就是為什麼我從不在庫房裡取藥原因。即使我被父親毆打和責罵,即使我渾身是傷,我仍然會冒著生命危險采摘藥材來治療我的傷。不過,父親,你作為武南侯爵,冇有爺爺,你是一家之主,你居然想把千年人蔘送給一個庶出的孩子!這恐怕是整個京城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