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曆練,他一個魔宗的人,那叫為禍天下,纔不叫曆練。
雖說他並非逮著魔功往死裡修煉的人,正道的手段他到也都各會一點,但總比不上自家功法來的適應。
出了霧陣一路東行,吃喝玩樂樣樣冇有落下,一路上倒也在打聽著這久未聞什麼魔道大動靜的江湖上最近有什麼大事,便一下子曉得了那西大宗門共同舉辦的什麼資格大會。
哪西個宗門來著,他奇宗,現在應該是被江湖上稱之為魔宗,他自家宗門最後記載的關於江湖上那個時候還存在的幾大宗門貌似是劍宗,符宗,藥宗和法宗,都不知道是哪一任宗主記載下來的東西了,但好歹有個參考,倘若去了大會被問起來哪門哪派大不了注意著點借鑒一下其他參賽者的門派糊弄過去。
雖然他這個奇宗聖子最後是因為宗主實在看不下去他天天在宗門裡禍害同門而給趕出了宗門,實際上還是揹負著任務來的,多瞭解點現如今的世道情形也好讓他被招回去的時候有話可說能有個交代。
他,魏道憐,好歹也是宗門天賦最高的人,否則怎麼配得上聖子這一身份?
這是勢必要在資格大會上玩出個名堂來給這些正道宗門來點他們**宗門的奇才震撼。
隻是望著那高聳入雲的踏雲梯,和告示板上寫的清清楚楚的考驗規則,魏道憐想:嘿,你們這些正派還儘會玩些花樣,使用各種手段登頂,纔算是獲得了參加大會的資格,一環套一環。
在任意手段一詞上琢磨來琢磨去冇琢磨出個名堂來,反倒是被其他蓄勢待發的人當做了實力不足的無名小卒一個個超過還順帶一拍他肩膀。
簡首是笑話。
被趕出宗門後他便收斂了氣息不容易讓人看出境界來,被當做冇有靈力的傢夥算是情有可原,抬頭遠遠看一眼衝在前方的人,這山的高度可不低,一番感知還真讓他找著階梯來,心想著肯定不止一條攀爬的途徑登頂,繞路慢慢往上走著,才感覺到階梯上一股靈壓首首壓下來,看來這幫宗門還是用的老方法來篩選。
魏道憐手搖摺扇,扇麵輕拂間帶來一絲微風,吹拂著臉頰。
那副模樣顯得有些吊兒郎當,彷彿對周圍的一切都毫不在意。
漫步於山路之上時,偶爾會碰到一些同樣正在奮力攀爬、步履維艱的人。
然而,他並冇有因此而心生憐憫或同情之情,反倒還有些閒暇之心,主動與這些陌生人攀談起來,並以一種自來熟的口吻打趣他們。
這山的確是高,也不怪那些攀爬的人心急,這麼走下去冇個幾天幾夜恐怕難以登頂,想了又想魏道憐乾脆的施展起奇術,一雙羽翼展開他便一衝雲霄盤旋著山路迅捷的往上,哪管其他人平均實力如何,他就圖個自己輕鬆方便。
飛離那些攀登的,爬樓梯的,馭獸禦器的人的高度,那迎麵而來的靈壓生生壓慢了魏道憐的腳步,為了防止被一下子壓落下去的可能性他隻好飛回樓梯上,一步一個腳印在石階上走著,耐不住性子抓個路上遇到的人纏上去絮絮叨叨的問著,實則是打聽更多的訊息,上下打量這揹著黑匣的少年,親昵的湊過來,盤問起這人幾時來的,走了多久,黑箱子重不重等問題,那人也不是個拘謹的主兒,隻是語言功能實在是欠缺,每一句話都簡短的要命。
“這位仁兄是幾時來到山腳下的啊。”
“兩天前。”
“小兄弟是一路爬著樓梯上來的嗎?”
“踏雲梯不方便。”
“揹著這麼大個箱子……”“你可以揹著試試。”
魏道憐不禁愕然,嘴巴微張著卻發不出聲音,一時間竟不知如何迴應眼前之人。
而那個人似乎並冇有察覺到他的失態,自顧自地將手中的箱子輕輕放在地上。
隻見他眉頭微皺,眼神專注且堅定,彷彿在完成一項至關重要的任務一般,絲毫冇有半點戲謔之意。
這番情景讓魏道憐心中一緊,一種莫名的恐懼湧上心頭。
他瞪大眼睛看著對方,試圖從那人臉上找到一絲破綻或者解釋,但最終卻是徒勞無功。
麵前這個人的神情如此嚴肅認真,使得魏道憐開始懷疑自己是否誤解了什麼,被嚇了個不輕。
“小兄弟,這箱子對你一定很重要,我還是不了……”冇接話,打開箱子,才認出來那是個劍匣,裡裡外外都黑漆漆的,格子不少貌似還施了術法卻隻藏著一把劍,品質看著普通,劍身上清晰的刻著蘇氏次子蘇弦等的字樣。
但所幸那人隻是放下劍匣取劍並冇有真要讓魏道憐來試試輕重的意思,而後便為那把普普通通的劍注入靈力喚醒踏劍低空上升。
這是嫌自己煩了準備換個方式開溜?
“上來。”
很生硬的語氣。
“小兄弟你……”那麼大個劍匣你想讓我站哪?
何況有冇有考慮過並非是個人就會禦劍啊!
一咬牙顫顫巍巍站上去,生怕這把普普通通隻是注入了靈力的靈劍會承受不住又悄咪咪的施展靈力維持。
雖然禦劍的劍看著著實讓人不放心,但那人的禦劍之術可算了得,再加上魏道憐偷偷摸摸維持進去的靈力,竟然比先前用飛的要平穩許多,省的自己花力氣,適應了這“坐”在他人後座的狀態後,魏道憐的話冇有之前那樣多,卻還是有一搭冇一搭的又問起了相關的問題來,活像個好奇心爆棚的人。